桃花岛上哑仆人的身份考
分析哑仆人的身份我们要在他的主人黄药师身上找证据。黄药师是什么人?东邪,一个武艺高强又博学多才的人物。他行事特立独行,尤其是在选择仆人上面,令其他4绝望尘莫及甘拜下风。所以可以肯定,黄药师的仆人一定不是普通人。同时用黄药师的话说,这些人都是大奸大恶。那么我们用排除法来看看这些仆人的真实身份。
第一种人:采花贼。这样的人包括武采花如田伯光、云中鹤,文采花如西门庆。采到这几位的水平,应该够上大奸大恶了。黄药师会看上这样的人吗?不会。因为,桃花岛是黄药师的家,除了他住以外黄夫人、黄蓉、郭芙、郭襄、程英等女眷哪个不是美女?这么多色狼环顾左右怎能让东邪放心?就是傻姑不幸失身也不好啊。再加上黄药师本身性心理就不是很健康(这个是茅十七大哥考证的),一个简单的陈梅恋就搞得江湖血雨腥风,身边放几个个中高手估计早就被黄大哥练了掌了。
第二种人:下毒使蛊之人。这些人也够恶的,比如华山某领导就受人鄙视;一提蓝凤凰的名字就有人头皮发麻。黄药师会看上这样的人吗?也不会,道理同上,这些人被抓来并被搞残疾心里能不怨恨?当然他们想下黄药师的毒是很难成功的,但想下他家人的毒总有机会吧,天天被人惦记着下毒岂不是很郁闷?
再者,西毒欧阳锋是用毒的祖宗,“你抓一群下毒高手来,说他们大奸大恶是做给谁看呢?想讽刺谁呢?就算没有讽刺的意思,我们已经建立安全互信体系了,你抓这些人来干什么?是不是想搞什么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对付我?是不是想学某国当流氓国家啊?”——难免欧阳锋会这么想,东邪何必自找麻烦?
第三种人:江洋大盗、土匪恶霸。但这些人说大了叫黑恶势力,说小了就是小混混。如果黄药师抓几个拍花打闷棍的来凑数,当然会被人笑话。抓几个真正的大盗吧,够档次的人能任凭你弄哑巴了吗?他们能不记仇吗?倚天里,殷家几个办公室主任都是江洋大盗出身,但他们地位却是老高的,至少殷素素不敢小瞧他们。他们与殷家应该是亦仆亦友的关系。同理,象黄药师这样高兴了就弄死一个总归不太现实。
即便如此,他们还有另外一个硬伤——不够风雅。综观金镛小说,江洋大盗里面文武全才的凤毛麟角,大多是刀口上混饭吃的主。象黄药师这么小资的人,能和这些大老粗有共同语言?你跟他聊文学,他们斗大的字不认识几个;跟他聊历史,他就知道自己爷爷是谁;跟他聊数学,他一斤白菜3毛6,3斤半白菜多少钱都算不清楚……跟这样的人朝夕相处黄药师不郁闷死?所以,这种人的几率很小。
第四种人:贪官污吏。终于说到主题了。我认为黄药师抓的主要就是这种人。
这种人全国人民都憎恨,对这些人大奸大恶的定性上不会有任何疑问。而且他们个个死有余辜,随手抓一个弄死,也不会被其他人看作残忍。更主要的是,他们还都是文化人,都是通过公务员考试(不好意思,是科举考试)上来的,当年不是部长局长,就是主任经理,或者某科研院所的负责人。一个一个肚子里还颇有些墨水。黄药师拿出个画来,他们知道是谁的手笔;黄药师那出幅字来,他们知道是哪位大家的真迹;黄药师兴致来了填上一曲《如梦令》,旁边几个哑仆人,或击节赞叹嘴中啊啊几声;或头颅微摇、轻捻长髯作吟咏状;更有些许高手稍作沉吟,立时和上一曲《菩萨蛮》、《念奴娇》,黄药师从旁边欣赏边指点一二,又引来众仆人赞叹的啊啊声,岂不是快哉!
那么,贪官污吏不好色吗?他们很好色,但是他们的手段无外乎利用自己身份威逼利诱,或者下属主动进献,让他们挺着腐败的肚子自己去打黄家女人的主意?还是饶了他们吧。
贪官污吏不下毒使蛊吗?他们当然会这样做。当年他们对付政敌也是无所不用其极,但他们使的毒药几乎全是别人给预备好的,让他们自己搞毒药,他们连砒霜和面粉都分不清楚呢。
贪官污吏不杀人吗?他们当然杀,但是他们自己可很少动手,大多数是委派下属或者雇佣杀手,让他们亲自来?“我可是文化人,哪能这么残忍泥?”
贪官污吏被抓来没有人找他们吗?大家要知道,这些人的人气可不是什么真正的朋友义气或者人格魅力,全部在他们的地位和权力上呢。遥想当年某尚书突然失踪,立时朝野震动,大家人心惶惶,难道是他因为什么问题被“双规”了?他的同党立时如坐针毡,四下打听,结果案子破不了,就挂起来,有人继任当尚书,自然有人溜须拍马,有人上下活动。时间一长谁还理会那个老尚书?
所以,我说黄药师是金镛作品中谱摆得最大的一个,从管家到马夫都是县处级以上干部……